科技与音乐融合解决教育的三个痛点 |
时间:2015-12-10 来源:admin |
内容简介 85后创业者、音乐geek、文艺暖男、常青藤中国论坛创始人……这些都是为艺音乐创始人严伯钧身上特有的符号。他出生在江西,又先后在江苏、深圳读书。在高考、职业生涯选择这两个人生重要的节点上,他都突然转身,选择不同寻常的路。似乎,这个年轻人身上充满的不安分因子与生俱来。 2014年,还在美国布朗大学读博士的严伯钧中途放弃继续攻读,回国创办中国首家互联网音乐教育公司——为艺。放弃物理,做一场音乐教育与科技的跨界融合的这个念头是他某一天在开车去硅谷的路上,听到一个音乐电台主持人寻求募资的话语而萌发的。 目前,在为艺教育的平台上,不仅聚集了在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等任教的百位专业级的音乐老师,还邀请到陈曦、柯绿娃等音乐大师的加入。 西方教育里,音乐被定义为天神阿波罗和缪斯送给人类的礼物。在香港、美国读书生活多年的严伯钧看来,音乐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东西,他的创业计划表里为艺未来的发展不仅仅在于商业,在于他们尝试通过一系列策略对现有音乐教育传授及知识获取体系进行改造,开创学习、欣赏和了解古典音乐的新途径。 搜狐教育独家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未经允许严禁改编、改写。
“我最怕过一种无聊的生活” 搜狐教育:你的人生在两次重要的转折点上都不走寻常路。似乎人生充满不安分的因子,为什么会这样?严伯钧:我性格就是这样,爱折腾,最怕过一种无聊的生活。我父母也对我每次的决定比较尊重。
搜狐教育:能谈谈你小时候学习音乐的事情吗?你们认为好的音乐的引入者是什么样子的? 严伯钧:父母从来没有逼迫我练琴,都是自己愿意学的。第一次接触乐器是初一时,也是一次偶然机会。那会学校附近有一个培训班,好朋友的父亲鼓动我和他儿子一起报名学习乐器。因为看其他同学都学吉他,我们就选择了学习人数较少的小提琴,当时也根本不知道小提琴演奏是所有乐器当中最难的。 我的第一位小提琴老师是澳门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他在教学时会常给我做示范,演奏一些殿堂级作品,他会在课堂上给我们讲音乐家的故事,比如说今天练习勃拉姆斯的曲子,他会讲勃拉姆斯的经历,包括勃拉姆斯的八卦。老师还讲自己和小提琴大师约阿希姆的关系,让我们觉得一下子能和小提琴领袖约阿希姆攀上关系,非常光荣,很受激励。所以说启蒙老师特别的重要,他很好的保护了我对音乐的热情和好奇心。好的音乐的引入者其实特别像我启蒙老师那样的,让学生体会音乐的美好,明白老师是在帮助学生挖掘演奏潜能,表达内心。好的老师能够把孩子当成一个有欣赏力、有判断力的人去交流。我认为音乐素养的提升,是音乐技巧之外最精彩的东西。
搜狐教育:你们目前聚集了陈曦、柯绿娃等音乐名家,刚开始跟他们沟通邀请他们加入时,他们是什么反应? 严伯钧:他们都非常认同,对现在音乐教育的现状做一些改变,是所有的音乐家共同的梦想,青年音乐家会更希望自己能为这个事出力。科技融合音乐解决教育的三个痛点 搜狐教育:国内的孩子学习音乐的出发点大多都比较功利。你回国创业想做“最纯净的音乐教育”,你能说说这背后的含义吗? 严伯钧:大部分音乐教育的消费者,比方说是家长,他们本身的音乐基础不深,由于消费者缺乏判断力,所以会给很多不合格的音乐老师出来忽悠的机会,我们期望能用互联网的手段打破信息不对称, 传递出来的教育价值观超越功利因素,能够直击音乐的本质。就音乐的本身功能来说,人们欣赏音乐只是为了体会它的美好,它可以净化我的心灵,给我身心带来巨大的享受。 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我们的团队也是秉承这样一种信念,团队很年轻,大部分是90后,大家商业的经验也不是那么多,做这件事的出发点非常的纯粹,是在追逐梦想。 搜狐教育:在中国,很多孩子是被迫学习音乐的,音乐本身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让他们感觉到枯燥的原因除了功利的出发点之外,还有什么原因? 严伯钧:中西方音乐诞生之初的功能性不同。中国小孩为什么会长期以独奏的方式去练琴?中国音乐诞生之初都是文人骚客用来聊以遣怀,都是独奏者,没有和声的概念,是在一种很孤独的状态下。但是西方的音乐产生一开始是去歌颂上帝,一定要多人完成音乐,是一个和声体系。 我去美国之后就不太爱练独奏了,喜欢跟小伙伴一块挑战四重奏,这种演奏不像大乐队可以滥竽充数,四重奏是一个人演奏一个声部,只要一个人出错,别人拉的再好,整个音乐听上去都相当难听。当你拖团队后退的时候,团队会把你当成猪队友,会激发你好好练琴,这也正是西方音乐合作的魅力。 搜狐教育:长期以来,中国的音乐教育奉行的是精英教育模式,音乐教育陷入一种“专业化”的倾向,在线教育的发展,音乐和科技的融合,将会带来哪些改变? 严伯钧:科技与音乐教育的融合,将会解决当前音乐教育的三个痛点。互联网让信息变得透明,可以让专业的老师和学习者迅速接触,这些老师经过严格的筛选,都是全世界各大音乐学院毕业的最专业的人才,他们非常清楚怎么去界定音乐教学水平。 音乐学习者单个的学习状态很孤独,不知道自己到底学的怎么样,唯一的方法就是考级。一般来讲,学习者乐器水平达到九级、十级,那么同级别难度的曲目就可以在较短时间练习后演奏的不错。如果一年时间只练一首曲子,只会演奏一首曲子,讲的夸张点他基本还是不会演奏。互联网与音乐教育的相遇解决的第二个痛点就是让学习者很清楚自己的学习进度和演奏水平。 当然,学习音乐最为重要的就是培养兴趣。如何培养兴趣,这个问题不是仅仅靠互联网可以解决的问题,还是需要老师对教学本身的深挖。
音乐大师:内功、招式、独立成长 搜狐教育:你在美国学习生活了很长时间,感受到的西方孩子接触音乐、学习音乐、生活与之音乐是一种怎样的关系?跟中国孩子、中国家庭与音乐之间有什么不同?严伯钧:最大的不同就是国内把”音乐学专业“太上纲上线了,让专业跟非专业分水岭特别大。在国外,专业者和业余者对待音乐的观念都差不多,只是到了一定阶段他们是否会选择音乐作为职业。 国内很多孩子为了艺考就基本不学文化课,每天专注的是专业课。美国没有艺考这回事,虽然为了提升专业技能学生也会每日练习很长时间的乐器,但通识教育也是伴随着音乐教育学习的。 你会发现国外的音乐家能力非常综合,很跨界,专业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生活的全部。比如世界顶级的大提琴家马友友,他毕业于哈佛大学人类学专业;著名的日籍小提琴家美岛莉,她在成名了之后,还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了心理学专业。 搜狐教育:美国的一些音乐学院采用的教学方式小而美,他们鼓励学生思考,你觉得学生的个性化学习对于音乐学习的意义是什么? 严伯钧:音乐是灵魂的声音。由于每一个人的性格不同,就需要老师因材施教,挖掘学生个性,让他们演奏出最符合自己性格的音乐。 音乐家之间性格差异太大了,不能够千篇一律地有一套标准去衡量。海外对有个性的演奏家其实是非常包容的。为什么同一首曲子十个不同的版本都值得去聆听欣赏,就是我们希望这些演奏家能根据自己的理解重新再创造这些作品。比如说,哥德堡变奏曲,古尔德和肯普夫演奏的版本差别就太大了。 搜狐教育:今年,江苏的19岁双胞胎姐妹王鑫怡、王鑫悦被世界上顶尖的音乐学院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了,但最终她们放了学校的鸽子,原因是两姐妹认为,不能等我不想拉琴的时候发现自己只会拉琴了。你怎么看? 严伯钧: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对双胞胎能考上茱莉亚音乐学院,说明她们的内功已经修炼的非常好了,接下来要去了解更多的其他门派的东西,然后再用内功把招式打出来,这样会更加非同凡响。 丰富的生活阅历是成为一个顶级音乐家必不可少的因素。老辈的很多音乐家,比如说伟大的小提琴家海菲兹,他成名之后每天练琴不超过三个小时。按理说,三个小时的练习对专业人士来说还是太少了,但他认为自己的演奏水平已经到顶了,需要更多时间学习音乐之外的知识来丰富他的音乐。海菲兹涉猎广泛,喜欢阅读,喜欢跟不同领域的人交往。犹太的音乐大师多半都在德国遭受过纳粹的迫害、欺压,这些生活的经历才造就了他们无比丰富的音乐内涵。 中国有很多音乐大赛的获奖者,但是绝大部分都没有成为音乐大师,因为他们不具备独立成长性,除了照着老师教的做之外,很少有自主的思考。 摘掉古典音乐高冷的帽子 搜狐教育:古典音乐在中国还是一种小众艺术,非常高冷,为艺从古典音乐入手,未来你们的憧憬是怎样的?你们期待古典音乐与大众之间发生怎样的变化? 严伯钧:国内音乐学习市场上主要是古典音乐,我们只能说古典音乐的欣赏还没有达到高的普及率。 古典音乐诞生之初是维也纳的流行音乐,贝多芬这些大师的创作也是接地气的,“古典音乐”骨子里肯定不希望是孤芳自赏的。 我们有一个特别重大的使命感,就是希望我和我的小伙伴的创业能摘掉古典音乐高冷的帽子。 搜狐教育:让古典音乐走进大众生活,为艺会怎么做? 严伯钧:为艺平台上有很多指挥家,在交响乐团工作,他们完全有实力满足大众的欣赏需求。如果人们可以每周在社区内花几十元欣赏一场音乐会,那么听古典音乐也许会像现在看电影一样,成为一种常见的娱乐休闲活动,我们也在定期举办音乐沙龙,让大家去领略最本土最本质的音乐,这样你才能知道自己的的天花板在哪儿。最高级的音乐教育其实是在美国,所以我也会利用在美国的资源,组织学员去国外体验。 |